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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君此何极_苏夕容修聿小说精彩章节mp3有声小说下载

时间:2018-12-14 10:00:22 来源:886动漫

主角名为苏夕容修聿小说的名字是《思君此何极》,这是一本非常虐心的民国言情小说,万物有戒是书中的主要人物。火车上,苏夕为了躲避强盗的骚扰指着对面的陌生男人说那是自己的丈夫,可到了容家才发现原来那个男人真的是自己从小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容修聿。

思君此何极小说内容简介

再联想到火车上劫匪的称呼,便不难猜出了,他便是容家的三少爷,与她指腹为婚的人——容修聿,字相梵。

果然,苏夕思绪刚落,督军便看向身边的男子,“老三,见过苏小姐,这便是小时候,你爷爷为你指腹为婚的未来媳妇儿。”苏夕的脸立刻就红了。

容修聿却权当没有看见,他步履缓慢,一瘸一拐的走下楼梯,锃亮的皮鞋似闪着光,待他稳稳的站在苏夕身侧,又虚虚的扶了扶她的手臂,嗓音低沉又迷人——“初次见面,容修聿问夕好。”

男人话音一落,苏夕一愣,她诧异的看着容修聿,脸蛋红红的,不知是冻的,还是因为那夕字。

除了父母姊妹,还没有一个外男这样亲近的称呼过她。

短暂的害羞后,苏夕又诧异的看着容修聿的腿——火车上这男人走路明明步步生风,怎么现在却……且这男人说……初次见面?

苏夕明白过来,他这是假装不认识她呢?怪不得车上一直压低帽檐。思及此,她顺势回了一礼:“苏夕问三少好。”

她并未如他称呼她一般叫他的字,因苏夕看得出来,督军和这容三少虽衣着整齐,可容家却是不重视她这个未来儿媳的。

因为除了二人,这据说人丁兴旺的军阀世家,再无其他人来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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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自己杀了他,还是要我帮你杀了他?”

……

“怎么?不敢开枪?”

……

“懦弱!你还是不够恨他!”

……

“砰——”

……

苏夕猛地从床上坐起来,额头上的汗珠细细密密布了一层。

她的手心已然湿了一大片,颤抖着放在眼前。

她又做梦了。

梦中,她杀了人。

不……

是他,是他教她杀了人。

那个男人握着她的手,教她扣动扳机,崩了那个人的脑袋。

皮开肉绽,鲜血如注。

……

苏夕紧紧的抱住自己。

为什么总是梦到他?为什么他总是阴魂不散?

她睁开眼,是男人嘲讽她懦弱的声音,闭上眼,依旧是男人如鬼魅般幽冷暗黑的背影。

苏夕在黑暗中奔到梳妆台前,颤抖着手打开最底下的暗格,拿出那把藏了四年之久的手枪。

她握着枪,仿佛还能闻到鲜血腥臭的味道,那一夜的无助、恐惧,仿佛在这一刻又窜上了心头。

如果不是那个男人,她也许早就命丧绑匪枪下。

如果不是那个男人,她也许还是苏夕,而不是如现在这般日夜做着噩梦的杀人犯。

她说不出来心里的感觉。

既感谢着他的救命之恩,又厌弃他握着她的手杀了人。

苏夕枯坐在梳妆台前,纤弱的手指无意识般细细的描绘着枪支的形状,然而帘外却突然火光冲天,她奔出去时,听到有人正声嘶力竭的喊——“不好了,着火了!”

“别救了,有人浇了油!”

她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母亲抱着小妹拼尽全力从冲天火光中跑出来,这一瞬间,她突然便想明白了——如果让她抓到放火的人……她定不会做他口中的懦弱鬼。

她定要一枪崩了纵火之人的脑袋!

就用那个男人留给她的手枪!

……

苏夕没想到乔家会如此丧心病狂,就因她不想嫁给那地头蛇乔二为妻,乔家便一把火烧了苏宅。

苏家在镇上虽不算什么高门大户,可终究是百年基业,竟随着一场火化为了灰烬,连带着宠爱她的父亲,活泼的姊妹,一并随风而去。

只余母亲一人,还有一具母亲拼死抱出来的,小妹苏幕的尸身。

此刻,她坐在咔嚓咔嚓响个不停的头等车厢里,身边是消瘦神伤睡意沉沉的母亲,母女俩遵从父亲的遗嘱北上,去找十八年前指腹为婚的容家完婚。

此一去,怕是再难回来。

她看着窗外圆溜溜的日头渐渐落下,火车鸣了一声,停下来,先下后上。

同苏夕一起上车的两位太太到了站,与她笑笑下了车,须臾,火车缓缓发动。

她以为对面不会有乘客了,就在她准备闭上眼睛眯一眯时,面前却立了个男人,那人人高马大的,穿着暖和的羊毛大衣,顷刻间便笼下一层黑影。

男人正背对着她放行李,肩宽腿长的,背影又挺括笔直,因刚上来,身上还夹着风雪的冷意。

然后,他坐在了苏夕对面,车厢逼仄,男人腿长得很,坐在来便碰到了苏夕的小腿。

“抱歉。”

男人低声说了一句,音色清冷。

“没关系。”苏夕往后收了收自己的脚尖,垂头细语。

男人也没回应,抬起手压了压宽大的帽檐,再未抬起头来。

车子有条不紊的行进着,苏母林馥阳靠在窗边小憩。

没多久,车子里开始骚动起来,苏夕抬起头,就看到车厢门口站了三个男人,粗粗壮壮的,长相凶狠,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且这几人的手里均握着枪。

苏夕脸色白了白,手指紧紧的扣在一起,强自镇定着。

“值钱的都给老子交出来!”为首之人气势很盛,满脸胡茬,长相凶狠。话毕,手中枪起,指向最近的乘客。

苏夕只见那乘客立刻哆嗦着手,脱了手腕上的玉镯递上去。

那三个劫匪一路索财,所过之处,无一反抗,为了保命都尽数缴了钱财。

头等车厢,都是有钱之人。苏母早就惊醒过来,她攥着苏夕的手,小声安慰着女儿,可冰冷的手指还是泄露了内心的恐惧。

苏夕哪里见过这等世面?她心里害怕极了,然而她再清楚不过,她现在是母亲的支柱,是绝计不能表现出一点点害怕的。

可她娘俩身上没钱,苏夕手腕上倒是戴着个小时候父亲送的银镯子,但这么多年了,又是父亲留下来的唯一念想,不想就这样给了那劫匪。

苏家被烧,人都没能救得出来,何况钱票?本以为头等车厢再安全不过,才同朋友借了点钱买了头等车,可如此乱世,哪里又能是绝对安全的?

苏夕紧紧的抿着唇,慌乱之际劫匪已经站在了她面前,阴狠的目光正盯着她对面的男人。

那男人抱着手臂假寐,纹丝未动,坐的稳当极了。

劫匪冷哼了一声,黑洞洞的枪口对上男人的太阳穴,“把值钱的都给老子交出来。”

男人闻言,眼都没睁,只是放开抱起的手臂,活动了一下手腕,接着,骨骼秀美的手指便放到了桌子上。

苏夕清清楚楚的看到男人的无名指上纹了一个别致的图案。

还未待记住样式,劫匪却已收了枪,连忙赔起了不是——“梵爷,对不起,扰了您的清净。”

男人什么都没说,收回手,假寐。

劫匪松了一口气,往后退了几步,枪管又指在了苏夕的小脑袋上,压低了声音,但狠厉不减,“你的,值钱的都交出来。”

她抬起乌黑的大眼睛,抿着失去血色的唇,放在餐桌下的右手忽然摸到短袄里藏着的贴身小刀。

那是她平日里为对付乔二而藏的。

短暂的思考后,她迅速握住了刀柄,冷汗湿了一手。

不知道是不是她太心虚,握住刀柄的那一瞬,对面的男人忽然抬起头,她终于看到了他的轮廓。

眉毛狭长,又格外的英气,眉骨有些高,更显得眼眶深邃,一双眸子竟是深不见底的黑,像是要把人吸进去似的。

她看到男人眉尾处轻挑,苏夕缓过神,苏母哭喊着求劫匪别动手,又哆哆嗦嗦的卸着耳朵上一对不值钱的耳坠,好几下都没拿下来。

苏夕看着母亲颤抖的双手,顷刻间,一个大胆的想法蹦入了她的脑中。

听说与她指腹为婚的容家权大势大,未来的公公容靖安乃是北地赫赫有名的督军,是当前南北割据局势中,风头最盛的军阀。

如果抛出容家的名号是不是……

想到这里,她的眼睛一亮,可是片刻后又暗了下来。

因为她没有什么能证明的物价,若是劫匪不信该如何?

再说远水也解不了近渴,苏夕瞬间打消念头。

踌躇间,苏母递上了摘下来的耳坠子,劫匪嗤了一声,这种不值钱的货哪里看得上?

歹徒将耳坠子扔回苏母的手中,黑洞洞的枪管用力的戳了一下苏夕的脑袋,目光扫到她的手腕,“你的镯子摘下来给我看看!”

苏夕下意识的按住,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猛地抬手抓住枪,套着明晃晃银镯子的手腕一转,手指指向了对面的男人,字字清晰又冷静,又带着些微的愠怒:“他是我丈夫,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劫匪一听,下意识的看了男人一眼,见对方没说话,思索良久还是收了枪。

宁可少收一分钱,小命却冒不得一丝风险。

劫匪讪讪的对着男人的方向笑笑——

“梵少,小的不清楚,叨扰,叨扰!”

一直到劫匪搜完了整节车厢,苏夕才松了一口气。

苏母一直拉着她的手,也渐渐温热起来,几次去看对面的男人,可他埋着脸,看不清楚长相。

苏夕缓了一口气,她此时此刻才觉得难为情起来,平白不顾的,却借了人家太太的名讳,而自己也是一个婚约在身的。

“三少……”

苏夕轻轻柔柔的声音,像是江南小城吹奏的曲儿,缓缓传到男人的耳边。

他似乎被扰了清净,敛着眉心,毫无温度的扫了一眼苏夕。

小姑娘鸡蛋清般嫩滑的脸洒了层晚霞,红润可口,他不耐的应了一声,嗓音低沉,“有事?”

“刚刚……谢谢。”

苏夕低声道谢,为他没有对劫匪解释一句,他并不是她的丈夫。

男人冷笑了一声,意味深长的扫了眼她方才握着刀的右手,压低了帽檐,一句话,冰冷无情——“是你自己倒贴上来的,我没有想救你。”

倒贴?

苏夕闻言张了张嘴,一脸错愕。

苏母见状拉了她一把,又对男人感恩戴德,“三少,小女不懂事,您大人大量别同她计较。”

三少再没回应过一句,苏母对苏夕摇摇头,便一路无言。

好在剩下的几个小时还算稳当。

翌日,日头一破空,火车便到了终点站——锦城。

苏夕趴在车上睡着了,她起来捏了捏压麻了手,对面的座位空了,她扭过头,男人已经提着行李步履匆匆的下了车。

苏夕收回目光,也帮着母亲拿着包下了车。

虽是早晨四点多,却已是人声鼎沸。

容家派来接两母女的车就停在车站门口,两人刚出来,一个穿着贵气的中年男子便上前问道:“可是苏夫人与苏小姐?”

苏母点点头,“容亲家派来接我们的?”

中年男子点头,立刻引着二人到汽车前,“苏夫人叫我福管家便好,我们督军等候多时了。”

苏夕垂着头上了汽车。她是第一次坐这种洋货,心里新奇极了,面上却镇定万分。

想着,万万不可叫人瞧不起。不到两刻钟左右,汽车停在了一座三层洋房前,福管家低声说了一句到了,体贴的打开了车门。

苏夕站在偌大的洋房面前,左手搀着苏母,心里忽然涌起一阵难过。

听说那未婚夫是留过洋的,必然是个见过世面的,要是见到她不喜欢该怎么办?锦城虽然繁华,可她又该和母亲何去何从?

思索间,福管家打开门,母女二人走进去,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从二楼走了下来,他未着军装,反而穿着面料极好的长袍马褂,手里拄着镶了金的手杖,面容肃穆,浑身散发着军人的冷硬气息:“苏夫人,远道而来辛苦了。”

苏母微笑,“督军好,不辛苦。”说着拉出苏夕,又道:“这是小女,苏夕。”

“督军!”苏夕走上前,回了一礼,再抬起头时,楼梯间多了一个青年男子。这男人身姿笔直,面容冷硬。不正是火车上坐在对面的梵少?

她愣愣的看着他,后者穿着黑色西装,搭配着花纹繁复的领带,钻石别针、袖口、口袋巾,一个不落。

果然是留洋回来的!

再联想到火车上劫匪的称呼,便不难猜出了,他便是容家的三少爷,与她指腹为婚的人——容修聿,字相梵。

果然,苏夕思绪刚落,督军便看向身边的男子,“老三,见过苏小姐,这便是小时候,你爷爷为你指腹为婚的未来媳妇儿。”苏夕的脸立刻就红了。

容修聿却权当没有看见,他步履缓慢,一瘸一拐的走下楼梯,锃亮的皮鞋似闪着光,待他稳稳的站在苏夕身侧,又虚虚的扶了扶她的手臂,嗓音低沉又迷人——“初次见面,容修聿问夕好。”

男人话音一落,苏夕一愣,她诧异的看着容修聿,脸蛋红红的,不知是冻的,还是因为那夕字。

除了父母姊妹,还没有一个外男这样亲近的称呼过她。

短暂的害羞后,苏夕又诧异的看着容修聿的腿——火车上这男人走路明明步步生风,怎么现在却……且这男人说……初次见面?

苏夕明白过来,他这是假装不认识她呢?怪不得车上一直压低帽檐。思及此,她顺势回了一礼:“苏夕问三少好。”

她并未如他称呼她一般叫他的字,因苏夕看得出来,督军和这容三少虽衣着整齐,可容家却是不重视她这个未来儿媳的。

因为除了二人,这据说人丁兴旺的军阀世家,再无其他人来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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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家的房子暖融融的,即便是这样的寒冬天气,苏夕只站了一会儿,浑身便热乎起来。

舟车劳顿的,苏母脸色有些不好,她盯着容修聿的腿看了半晌,终究是没问,旋即便被引着坐在了西洋舶来的沙发上,坐姿端正又紧张。

苏夕坐在她身边,垂着头。

她也是第一次坐在这么软软的沙发上,亦是紧张的。

容修聿叫了听差的满了茶水,放到茶几上,“苏伯母,喝茶!”目光又在苏夕身上顿了顿,只是将茶水放在了她的眼前,没有多说一句。

苏母抬起眼,笑眯眯的打量着容修聿,对容靖安道:“督军福气,三少真是少有的青年才俊。”

“过奖过奖!”容靖安虽如是说,但语气中的骄傲仿佛要溢了出来。

“苏伯母,我不过是留了几年洋,算不得什么才俊。”容修聿说着又苦笑起来,目光哀伤的落在自己的腿上:“况且,晚辈自小便有腿疾。”

苏夕听着,白嫩的手指端起茶杯,借着喝水的功夫瞧了容修聿一眼,只见他端端正正的坐在对面,下一秒,目光也落在了她的脸上。

依旧是淡淡的,没什么表亲,似火车上如出一辙。

苏夕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看向苏母,只见她脸上全然是惋惜之情,应是没有认出来,火车上他们曾见过面。

“不是说那些个洋人可以做手术?怎么没有治好?”苏母问。

“时间拖得久,神仙也治不好了。”容靖安叹口气,“多谢苏夫人关心。”

她听着容靖安与母亲你来我往的,余光却盯在容修聿的腿上,他是装的,苏夕再明白不过。

过了一会儿,速来软弱的母亲不知道怎么了,竟是直奔了主题——“督军,你也知我母女二人所为何来。苏家满门除我和小女,皆造横祸,我母女……”苏母说着声音微微哽咽。

苏夕垂着头,忽的想起疼爱她的父亲,顽皮的姊妹们,眸子里溢出水光。

“苏夫人!”容靖安拄着手杖,叹了一口气,眉心皱的很紧,“苏夫人,苏家一门……容某实同情不已。”

苏夕攥着手指,终究听到容靖安缓缓说出了真实意图——“可现在毕竟不是旧社会了,婚姻大事讲究的是情投意合,苏小姐和容修聿虽定亲十八载,终未见过面,何来情投意合之说?”

苏母一听,脸都白了,她看着容靖安,手指紧紧的抓着身边的苏夕,“你们这是要退婚?”

容靖安不说话,苏母又转头看着不远处的容修聿,声音里带着抖意:“三少爷,也是要退婚?”

容靖安都没有说话,容修聿自是不言语。

苏夕心中冷笑,竟是一丝震惊也无,她慢慢抬起头,一双星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容修聿,声音稳当极了,重复着苏母的话,可她字字温软,毫无声嘶力竭之感——“三少爷,也是要退婚?”

容靖安给了身侧立着的容修聿一个眼神,后者缓步走到苏夕面前,垂下头,行下一礼,松软的发丝垂下来,挡住了他凌厉的眉眼,声音是不可动摇的坚决——“苏小姐有大好韶光,何必将时间浪费在我这瘸子身上?”他微笑得体,又道:“若成了婚,恐怕会委屈了苏小姐。”

苏夕眼睛转了转,她盯着容修聿,勾起嘴角:“要是我不怕委屈呢?”

容靖安和苏母皆没想到苏夕会这样说。

“那容修聿想问,苏小姐可曾对我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

他火车上明明可以让那么多人免受劫匪劫财之苦,却视而不见,此为无情。

如今又是装瘸,又是想尽办法退婚的,此为无义。

如此无情无义之人,即便有一副好皮囊又如何?她怎么会一见钟情?

苏夕别过头,冷漠的道:“自是不曾!”

“那便对了。”容修聿勾起嘴角,“你我二人,一非相恋多年的情侣,二非一见钟情的男女,若说不怕委屈,那定是看上了我容家在北地的地位,想做阔太贵妇,亦或看上了容家的金银财宝,否则,怎么见我是个瘸子,还愿意嫁?”

苏夕闻言,心头的气腾的一下就起来了,“你不是瘸子,火车上你明明……”

“火车上?”容修聿黝黑的眸子中带着诧异,一脸无知的表亲:“什么火车上?”

苏夕就知道这人不会承认,偏偏容靖安又道:“容修聿昨日刚远渡重洋回国,怎会在火车上?想是舟车劳顿,苏小姐看错了。”

她盯着容修聿,不说话了。

这一家人都是有备而来的,就是想要退婚。

其实她也不喜这什么指腹为婚,只不过自出生来的十八年间,父亲一直都告诉她,她的未婚夫在国外,又是如何如何的优秀,而父亲故去前最常念叨的,也不过是这一桩婚事。

苏夕此番前来,不过是为了完成父亲的一个心愿。

如今容家不愿,又步步引她入坑,苏夕即便出生在书香世家,可这一盏茶的功夫,好修养尽数丢尽,她豁然而起。

十八岁的年纪,比二十岁的容修聿矮了不止一星半点。

她高仰着头,不肯折腰——

“既然如此,退婚便退婚。”

苏母立刻站起来,拉住苏夕的手,面上焦急万分:“小夕别冲动……”

苏夕反手握住苏母,义正言辞,眸中冷意四溅:“留过洋就了不起么?留过洋就可以不守旧约?留过洋就可以不重诺笃行?如果可以,依苏夕看来,三少爷就不该回来。”

留在外面老死算了!

苏夕说完,看也不看挑起狭长剑眉的容修聿一眼,拉着苏母就往外走。

容靖安没想到会是这局面。

他这一生,要面子的紧,这种背信弃义的事情要是传出去,怕是多少人家要戳他的脊梁骨,又该如何统领北地?遂示意家奴将母女二人拦下。

苏夕气的要命。

如果早说退婚,她何必要等这十八年?

如果早说退婚,她就算委身乔二那头豺狼也好,断断不会落得父亲与妹妹死于非命的地步?

其实她再明白不过了。

这婚她今日不退,容家也会单方面取消婚约,美名其曰怕残疾儿子委屈了她。

这婚她今日若是退了,容家再留她孤女寡母几天,北地都会称赞这督军大度。

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她幽冷的目光中带着不屑和嘲讽,盯着一瘸一拐,缓步走上来假惺惺赔着不是的容修聿。

“不必强留我与母亲,我们这就走!绝不再踏入容家一步。”苏夕句句决绝。

容修聿闻言眉角轻轻一挑,缓缓站直了身体,右手顺势插入口袋,没了刚才的谦卑恭敬,此时似笑非笑的盯着她身上的某处,打量着眼前的小女人,声音冷冰冰的:“苏小姐……就这么想要嫁给修聿?”

苏夕胸脯起起伏伏,十八岁的身体,娇嫩如花骨朵。

发觉容修聿在看她,苏夕后退一步,抬手将围脖戴好,挡住起伏的胸口。

即便刚才发了怒,可终究还是闺阁女子,被人看了不该看的地方,本就脸皮子薄的紧,此刻腾的一下就红了,嘴上却是不饶人的:“谁要嫁给你?我才不要嫁给你这种小人。”

“可苏小姐如此气愤,我以为是婚嫁不成,恼羞成怒了?”

“你……”苏夕咬着唇跺着脚,没说出话来。

如果她再出口伤人,便真如这男人所说的恼羞成怒了,再者刚才也实属气不过,现在冷静下来,想再闹脾气,也闹不出来了。

何况,与这种人无需浪费口舌。

苏夕拿着一小包行李,拉住苏母,“母亲,我们走。”

苏母站着没动,看着远处的容靖安,后者立刻敲了敲手中的手杖,“苏小姐,你母女二人初来乍到,寒冬腊月的,出去又能去哪里?”

苏夕还未开口,苏母便道:“实不相瞒,现在也不是要面子的时候,北地没有亲戚,我母女二人实在无处可去。”

“母亲!”苏夕跺跺脚。

“我已经让人收拾好了园中小楼,二位便安心在容家住上一段时间可好?”容靖安叫了小厮,拦住去路。

“这……”苏母偏头看着脸色苍白,一脸拒绝的苏夕。

容修聿见苏夕不说话,笑了笑,“苏小姐,可还是在恼羞成怒?”

“我们虽不能做亲家,可朋友还是做得的。”容靖安对苏母点点头,又着人接过苏夕手中的小包袱,“来人,带两位贵客去小憩。”

苏夕冷静下来,虽然她心里不开心,可是事已如此,她现在赌气出去,在锦城又人生地不熟的,何不借容家之地安顿好再走?

懂得审时度势比徒有傲骨强多了。

她离开前扫了容修聿一眼,后者身姿笔挺,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笑意。

看似对她礼数周全,可根本就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伪君子!

她在心里暗暗骂道。

不结亲也罢,若是与容修聿成了婚,这种男人不一定要娶多少房姨太太……苏夕摇摇头不再想,她与母亲走在容家里,无心欣赏北地光秃秃的风景,“母亲,我定会想办法离开这里的。”

苏母拍拍苏夕的手,“小夕,你我孤儿寡母的,依我看,就住在容家上,十天半月的,你多多接触修聿那孩子,说不定就生出感情了,只要你们情投意合,督军就……”

苏夕脚步微微一顿,柳叶眉蹙起,语气凝重而严肃的打断了苏母:“母亲,您这是怎么了?我定不会嫁与他的,等我想好谋生的办法,我们就搬出去。”

苏母看着女儿挺的笔直的脊骨,微微叹气,心里却打定了主意,等人多时再重新提一提亲事,她就不信容靖安真不要面子……客堂内,容靖安端坐在沙发上,双手拄着手杖。

“老三!”

容修聿走过来,站在容靖安面前:“父亲!”

“退婚之事还需慢慢来,苏小姐也是个宁折不弯的,虽嘴上答应,可还是要小心些,勿要出了事。”容老爷指了指身边的沙发,示意容修聿坐下,“听说最近军中不太平,你刚回来,多留些心眼。”

“好!”容修聿为容靖安斟茶,状似无意提起,“现在我北方势力已日渐壮大稳定,依我看,大可不必与西北江家联姻。”

容靖安皱眉,打量着眼前一向优秀有主见的嫡子,“怎么?你看上那苏小姐了?”

“没有。”容修聿回答的飞快,声音冷静低沉,“南北还未统一,儿子不想成家。”

“荒唐!”

容靖安大喝,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他举着手杖,指着容修聿的鼻子,“如今天下群雄割据,南北分立,北地我容家位居第一,西北江家屈居第二,江家表面虽归顺我们,可谁知他们会不会有野心?况且我听说南部林家已有意与江南宋家联姻,若他们联了姻,南部归一后势力就越发强大!我北地自然也是要收了西北,南北势力才能均衡。”

容靖安揉了揉眉心,“我老了,终有去了的那一天,你知不知道,你四弟五弟对我这个北地督军的位子觊觎已久?你知不知道这个位子非你莫属?你若不争取到西北江家的支持,若有一天南北一旦开战,你四弟五弟不论谁娶了那西北江家小姐,到时候,他们犯了糊涂,与南部勾结,到时候你岂不是腹背受敌?我北地何以生存?我北地百姓谁来守护?”

容修聿不言语,容靖安只当他已经明白。

现在不是无路可走之时,容修聿一个受过新式教育的人,更是不愿将婚姻与政治联系到一起。

然容靖安终究是父亲,他不能违背。

容修聿对容靖安点点头,“儿子明白了。”

“嗯!”容靖安对容修聿这个儿子向来是满意的,他挥挥手,“苏小姐那边,你最近盯着点,我要这亲事退的让旁人说不出我督军府半分不是,知道我的意思?”

容修聿行了个军礼,退出房间。

他笔直的站在回廊之中,目光落向不远处的小楼,眼前却忽然出现一张稚嫩无邪的小脸。

半晌后,容修聿抬手揉了揉深锁的眉心。

小编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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