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叹了口气,一边往棋盘上又落了一子,一边说到:“如此便好,这样他也能放心了。”苏季低头看了眼棋盘,正欲再拿起棋子的时候发现棋盘上已然胜负分明,抬头朝秦清拱拱手笑道“哟,我输了,世叔这棋艺苏季甘拜下风。秦清一边笑着将棋盘上的棋子收了回来,一边朝苏季说:”不过多比你活了几年罢了,闲来无事,总要找点儿乐子。”楼下孩子们的吵闹声传了上来,苏季侧耳听了一会儿疑惑地问到:“楼下这是什么声音?”
暖雨晴风初破冬精彩章节
春日的无锡,傍晚的阳光从西边洒下来,照在茶馆门口的一颗柳树上,在地上映出斑驳的光影。茶馆门口的另一边种着一颗梅树,开着一树艳丽的红梅,灼着人的眼睛。一群小孩子匆匆忙忙的跑进了茶馆里,随便寻着位子就坐了下来。
茶馆里只有一个跑堂的,正擦着桌子,看见他们跑进来也不恼,手里端着两牒儿零嘴朝他们走了过去。
跑堂的一边朝他们走过去一边说着:“哟,今个儿来挺早啊。”
一个小男孩扬起在外面跑的红扑扑的脸蛋对他笑了笑说:”那当然,来晚了就听不到故事了。秦先生什么时候出来呀?“
跑堂的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接着说:”秦先生现在有客人,你们怕是要等他一会儿了。“
小孩一听着急了起来:”那要等多久啊,不如你去帮我们问问秦先生什么时候出来吧。“
茶馆跑堂佯装生气的看着他:”嘿,你还学会使唤我了。也就是我们家先生脾气好,否则就你们这只吃只听一点都不掏钱早把你们撵出去了,等着吧就。“说完就转身去忙自己的事了,一群小孩子在他身后喊了起来。
茶馆二楼的雅间里摆放的东西十分简单,中间放着一张一般木质的桌子,墙上挂着几幅画,靠窗放着一张软榻,榻上有一张几,上面正摆着一盘棋。几边相对坐着两个人,一个年纪大些蓄着胡须,穿着朴素,另一个看着年轻的穿着要好些,两人手中都持着棋子,一边看着棋盘,一边闲聊着。
那个年纪大些的男子一边把一枚棋子放在棋盘上一边说”:所以说,你这次过来是想把书院开到常州府呀?“
年轻些的男子抬头看着他:”嗯,沐明书院和一般的书院不一样,只开在京师到底不方便,毕竟他当时把这事交给了我,我总得办好吧。“
说完也放下了一枚棋子,又重新拿了一枚捏在手里。
”你一个人来的?“秦清抬头看了苏季一眼又低头放下了一枚棋子。
苏季听到这话抬头冲着秦清笑道:”哪儿能啊,拖家带口着呢。这儿花开的正好,赏花去了。“
秦清也笑道:“你这日子倒是过的好。”
苏季也随着他笑了笑,然后像是想起些什么,渐渐地敛了笑意,放下了一枚棋子,说“:我来的时候顺道去了趟吴县。“
秦清拿了一枚棋子,看了眼棋盘,又抬头问道:“去看他们了?如何?”
苏季笑了下接着说“都挺好的,他到底没看错人,元诚把她们照顾的都好。”说完便低头看向了棋盘。
秦清叹了口气,一边往棋盘上又落了一子,一边说到:“如此便好,这样他也能放心了。”
苏季低头看了眼棋盘,正欲再拿起棋子的时候发现棋盘上已然胜负分明,抬头朝秦清拱拱手笑道“哟,我输了,世叔这棋艺苏季甘拜下风。
秦清一边笑着将棋盘上的棋子收了回来,一边朝苏季说:”不过多比你活了几年罢了,闲来无事,总要找点儿乐子。”
楼下孩子们的吵闹声传了上来,苏季侧耳听了一会儿疑惑地问到:“楼下这是什么声音?”
秦清停下收棋的手,分辨了一下对苏季说:“哦,估摸是来听我说书的小孩来了。我闲来无事,就在这儿说书,大人不爱听这种没曲儿的,倒是有几个小孩子喜欢。”苏季听言有些惊讶的说:“世叔竟还有这等本事?那我今日倒是有耳福了。”秦清收完棋子站了起来,苏季也随之起来。
秦清:“只是自己编的故事罢了,也就是听个有趣儿。不过我想,你或许能从中听到几分故人的感觉。”“故人?”
苏季随秦清下了楼,孩子们坐在桌边一边吃着零嘴,一边叽叽喳喳闲聊着,秦清带着苏季走到了孩子们的面前,孩子们看到他们,急急地站了起来。先前那个跟跑堂的说话的那个小孩先开口说道:“秦先生来了。今天我们还讲韩大人的故事吗?”
秦清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说:“对,我们接着上次的故事讲。来,你们带着这个叔叔一起听。”
小孩子们拉着苏季的手坐了下来,秦清坐到了前面的一张桌子上,跑堂的给二人身边分别放上了一壶茶。
秦清坐在椅子上先给自己倒了杯茶,又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了把扇子打开慢慢摇着,接着讲到:“上次我们讲到朝堂之上朋党相争,官员间皆互相纠劾,以至于有能之士不得重用,且朝中又有奸臣当道,冤案多生,乱不可言。韩大人为报父仇参加科举进入朝堂……”
苏季手里握着茶杯低头听着,微微笑了笑,他想,他知道这个故人是谁了。也难为秦世叔了,还把他的故事改编了,也不知道世叔改编了多少,把他们教坏了可就不好了。苏季心里想着事情,旁边的小孩子突然戳了他一下,苏季转头看着他,那小孩子也不怕生,问他:“你就是秦先生的客人吧?你之前听先生讲过这个故事吗?”
苏季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没听过。”
小孩儿沮丧地低下了头:“我还以为你听过,能给我多讲讲后面的故事呢。“
小孩突然又抬起头看着苏季,笑道:”既然你没听过,那我给你讲讲之前的故事吧。“小孩没等苏季回答就又自顾自说到:”我跟你说啊,韩大人真是太可怜了。他爹娘被坏人害死了,韩大人为了查出真相就当了官,结果那些坏人还污蔑他,真是太坏了。“
苏季看着他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笑出了声,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傻孩子,这世上的是非对错岂会是那么简单的。”
“那本来就是他们太坏嘛,韩大人是好人。不跟你说了。“
小孩儿说完就气呼呼地转过身去,继续听秦清讲。苏季又低下头看着手中的茶杯,苦笑了一下,喃喃道:”是好是坏,重要吗?“
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的描述,堪称一绝的好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