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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愿来生不遇君小说简介
《只愿来生不遇君》主角:秦妙雪陆远风。挣扎了好一会,虚软的胳膊依旧无法支撑她站起来,却没有一个人上去扶她起来。陆远风就那么面无表情的站在柴房门口,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无可奈何,她只能爬着出去。不过爬了半个院子,秦妙雪便晕厥过去。而她身后,一条鲜血淋漓的爬痕横亘了半个院子。
《只愿来生不遇君》小说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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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过后,京都被裹上厚厚的银装,加上时近大寒,冷风寒彻入骨。御史府外,秦妙雪卑微的伏在地上哀求站在台阶上的男人,“夫君,求你放过父亲!” 台阶上站的是皇上亲封的监察御史陆远风,他身穿暗红官袍,面无表情的看着伏在地上的秦妙雪。在雪色的映衬下,那张脸又冷了几分。曾经位高权重的尚书大人一朝锒铛入狱,弹劾他的监察御史居然是自己的女婿,这噩耗来的何其突然? “我不是你夫君。”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倏忽钻进秦妙雪的耳朵里。秦妙雪早已经冻得发白的嘴唇抖了抖,凄凄的抬头看向这个和她做了三年夫妻,却形同陌路的男人,“求陆大人放过我父亲。” “呵!”一声冷笑,陆远风的眸子也染上了嘲讽,“秦妙雪,三年前你父亲用我家乡亲人的性命威胁我娶了你,又害得秋儿丢了性命,这些,早就该还了!” 果然,他放不下。
三年前的科举前夕,秦妙雪出游遇到了进京赶考的陆远风,未曾和他说上半句话,秦妙雪就芳心暗许,回家和担任这次科举知贡举的父亲秦仲说了自己想嫁陆远风的事情。原本不过是想让秦仲在见到陆远风贡卷的时候稍稍手下留情些,却未曾想秦仲竟胁迫陆远风亲自上门提亲。那时的他脸上的笑有几分敷衍,秦妙雪因着喜悦,全然没去想因由。后来陆远风果然金榜题名夺得状元,在众人的恭贺声里娶了秦妙雪。新婚之夜,陆远风掀了盖头便拂袖而去,直到一个月后方才归来。他回来的时候怀里还楼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说那是他指腹为婚的未婚妻。那小娘子满脸羞怯,双眼似是受惊的小鹿,全然不像秦妙雪那般冷静自若。到底是自己抢了人家的夫婿,秦妙雪想着给那小娘子找个达官贵人嫁了,也不算亏了她。
话不曾出口,陆远风便说要娶平妻。秦妙雪从小识文断字,也看了不少画本子,一向崇尚一生一世一双人,自然是不愿的。这事拖了两日,也不知是谁把风声给透到了秦仲那里。秦仲回来把那小娘子以勾引他人夫婿之名打了一顿板子,等陆远风回来的时候,那小娘子已经去了半条命。自此以后,陆远风便搬离了尚书府,带着那小娘子另辟了别院,再不曾回来过。后来听说那小娘子因着那顿板子落下了顽疾,不过在世上苦苦撑了两年,便香消玉损了。而这两年里,陆远风的官途一路顺风顺水,很快就升到了正三品。半年前皇上有意让陆远风去做大理寺卿,他竟给拒绝了,提出要做监察御史。世人皆说陆远风目光短浅,殊不知他做监察御史的目的就是为了报复秦仲和秦妙雪。初时秦仲便料到陆远风的意图,只是占着自己在朝中位高权重,不曾放在心上。哪曾想皇上早就想借他人之手除掉秦仲,所以在陆远风弹劾秦仲的时候,皇上顺水推舟的就把秦仲直接打入了大牢。
等秦妙雪知晓的时候,一切木已成舟。左思右想,秦妙雪觉得陆远风是记恨自己,这才匆匆赶到御史府求陆远风放过自己的父亲。听了陆远风的话,秦妙雪越发的肯定自己的猜测,便绝了心思,冲陆远风求饶:“只要陆大人肯放过我父亲,妙雪原意削发为尼为秋娘子诵经超度!” 陆远风看着秦妙雪,嘴角勾起残忍的幅度,“你想出家逃避这一切?”说着,他一步一步的从台阶走下,走到秦妙雪面前站定,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为了自保放弃自己的父亲,还说的那么冠冕堂皇,秦妙雪,你可真够狠心的!” 他的话像冰渣子,一点一点的钻进她的耳朵里,寒的她浑身上下没有一点温度。陆远风,竟然是这么看她的吗?喉咙动了动,秦妙雪几乎把牙咬出血,问:“陆大人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父亲?”
他淡漠的眼睛里划过了一丝嗜血,“不如你也试试被人拿走半条命的滋味?” 所以他做这些,其实都是为秋娘子报仇吗?秦妙雪闭上眼睛长长的呼了口气,睁眼对上陆远风冰冷的眼,“好。” 她回答的毫不犹豫,就像去赴死也不过是场戏台上当不得真的誓言。 “秦妙雪,你以为我会不忍心吗?”他突然伸手提住她的领口,径直把她从地上拖起来。秦妙雪直视着他,双眼那么的无畏。即使她跪在地上求他,她的眼神里依旧没有一丝卑微。盯着她看了一会,陆远风突然用力把她甩到雪地里,朝门房喊:“来人!给我狠狠的打!” 那门房自然是认识秦妙雪的,有些惶惶的看着陆远风:“大人,那可是夫人……” “闭嘴!”陆远风一声暴喝打断了门房的话,“我从始至终都没有什么夫人,门外跪的是罪臣之女!和我陆远风没有半分关系!” 直到板子噼里啪啦的落到背上,火辣辣的感觉传遍了四肢百骸,秦妙雪才晓得当初的秋娘子是怎样的绝望,也晓得了自己当初错的多么离谱。打了二十几板子的时候,秦妙雪的视线就有些恍惚了。她告诉自己死了也罢,否则她欠陆远风的,真的还不清了。
都说赴死的人都会害怕,秦妙雪却并不觉得怕,反倒十分的倘然。三十几板子下去,秦妙雪没了动静。 “大人……”门房担忧的看向陆远风。看着那张透明的像是随时都会化成水的脸,陆云深皱了一下眉,甩手走了。秦妙雪醒过来已是三日之后,破旧的柴房里搭着一张木板床,薄的几乎遮不住寒冷的旧棉被无力的耷拉在她身上。她旁边坐着一个聋哑的老嬷,见到秦妙雪醒来,黯淡无神的眼里浮现出喜悦,急匆匆的就跑出去找陆远风了。等了大半个时辰,陆远风这才出现在柴房里。他丝毫不关心此时的秦妙雪身体怎么样,反而冷冷的看着她,不带一丝怜惜,“你醒的刚刚好,可以亲自看着你父亲出殡。”
你只愿来生,不遇君 “你说什么?”秦妙雪看着陆远风,脸上的表情平静极了,眼泪却在无声的滑落。陆云深厌恶的瞥了她一眼转过头看向窗外,“你父亲昨日在牢里撞墙自尽了。” “不!不可能!”秦妙雪使劲的摇头,不顾背上的伤挣扎着就下了床。光洁的脚踩到冰冷刺骨的地板,她却像是没知觉一般,踉踉跄跄的就朝院子冲出去。柴房的门槛并不高,可她已经极度虚弱,一下子就被绊的扑了出去。院子里是齐膝的积雪,摔下去不太疼。秦妙雪挣扎了几下,后背上的伤口破开,猩红的血星星点点的落到雪里,像是盛开的寒梅,美到极致的同时也绝望到极致。挣扎了好一会,虚软的胳膊依旧无法支撑她站起来,却没有一个人上去扶她起来。陆远风就那么面无表情的站在柴房门口,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无可奈何,她只能爬着出去。不过爬了半个院子,秦妙雪便晕厥过去。而她身后,一条鲜血淋漓的爬痕横亘了半个院子。
一直像座雕塑的陆远风这时才动了动,一步一步的走到秦妙雪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已经没了动静的秦妙雪,那算酷似寒潭的双眸依旧不带一丝暖意。等秦妙雪醒过来已是三日之后。睁眼便瞧见从小陪自己长大的贴身婢女冬儿,未及多想,问:“我爹可出殡了?” 冬儿双眼含泪,点了点头,“回小姐,老爷已出殡三日。”说完她越发哭的厉害,“丧礼只有几个皇上派来处理事务的宦官在,旁的一个人都没有,甚至……甚至连姑爷都不曾去……” 听到冬儿这么说,秦妙雪苦笑了一声。陆远风亲手把秦仲送进去,他早就恨不得他们父女死了吧?又怎么可能会去参加丧礼呢? 「只愿来生,不遇君」曾经权倾朝野的尚书大人,死后竟是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何其讽刺? “扶我起来。”
秦妙雪面无表情的吩咐。冬儿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秦妙雪的腰身,“小姐,你后背的伤还未好,需卧床静养。” 秦妙雪伸出冰凉的手抓住冬儿,“我得去给我爹守孝。” 冬儿也知晓秦妙雪的性子,不再阻挡她,小心的扶她起来,给她穿上衣服又披上一条大氅,这才抚着秦妙雪出去。方才走到别苑门口,秦妙雪就已经虚脱的双腿都开始打颤了。 “小姐等冬儿片刻,冬儿去看看附近可有马车。”看着自家小姐随时都会倒下的模样,冬儿心都揪在了一起。这避暑的别苑初时就是为了清净才建在郊外,一年四季也不过是秦仲父女来住上个把月,附近压根就没什么人迹。冬儿不过离开一炷香便返回了。她回去的时候秦妙雪早已经撑不住坐在了门口的石阶上,一张脸冻得几乎透明,加上身穿白色大氅,像是和周围漫天的白雪融为一体,似乎随时都会消散。冬儿匆匆跑过去扶起秦妙雪,“小姐怎的坐在了地上,不如小姐先回别苑休息,冬儿独自去城里寻马车来接小姐?” 别苑离京都城起码有十里的路程,又逢大雪封山,冬儿一个人去无异于送死。
可带上秦妙雪,也不过是多个拖后腿的。想到此处,秦妙雪没忍住哭了出来。连给父亲守孝,都这么艰难吗?冬儿站在一旁没了法子,也只能跟着秦妙雪哭,一边哭一边说:“当初虽是老爷强迫姑爷娶了小姐,可这事小姐事先不知情,怎么着也不该算在小姐头上。虽说那秋娘子死的冤枉,可小姐日日送补品药品去别苑,甚至在秋娘子死后去寺庙诵经一月有余,怎么着也该算是赎了一些罪的,怎么姑爷就是看不到呢?” 提到陆远风,秦妙雪心口突然一阵剧痛,像是被人猛地把心剜掉一般。生,不遇君」 “赎罪?”一道淡漠的声音倏忽插了进来。秦妙雪和冬儿一同愣住,看向声音来源处,才发现那陆远风站在两人前方不到十步的地方,也不晓得来了多久。 “姑爷……”冬儿有些怯怯的朝陆远风行了个礼,心里虽然不忿,到底还是懂的尊卑有别。陆远风看了一眼冬儿,竟没说自己不是秦家的姑爷。
他的眼神里带着几许责怪,弄得冬儿有些摸不着头脑。难不成姑爷是怪她把小姐带出了别苑?心里还未来得及替自家小姐高兴,就见陆远风直接过来一把揪住秦妙雪的胳膊,“秦妙雪,想死?” 秦妙雪看着这个自己痴心恋了三年的男人,突然觉得乏了,转头不看他,“陆大人今日怎么有空来看我这蛇蝎毒妇?” 犹记得陆远风初初带秋娘子去别苑时,秦妙雪巴巴的送补品去别苑,不但没见到秋娘子,反倒被陆远风丢到了别苑的池塘里,甚至还说她心思歹毒,是个该沉塘的蛇蝎毒妇。那时她心还不死,想着总有一日他会发现她的好。可三年来,他从不曾踏足尚书府,甚至连国宴都不曾带秦妙雪参加过。看到秦妙雪转头避开自己的视线,陆远风怔了一下。他从未想过,有一天秦妙雪竟然会厌倦了他。 “秦妙雪,你不想给你父亲守孝吗?”沉默片刻,他薄凉的开口。秦妙雪猛地转头看陆远风,“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只是看着你痛苦,似乎是一件让我觉得愉悦的事情。”他抓住她手腕的力道一点一点加大,也终于如愿的在秦妙雪的脸上看到了血色。秦妙雪看着陆远风,甚至连气息都不曾乱半分,只有微蹙的眉头透漏着她内心的不平静。 “说吧,你想怎么样?”秦妙雪双眼平静的看着陆远风。陆远风慢慢俯身,薄唇凑在秦妙雪的耳边,一字一句的说:“我要休了你。”
小编点评
小说不千篇一律,情节刻画得很生动,题材新颖,让人眼前一亮。人物形象塑造得也很成功!